鼻子大的男生代表什么(会叫这几种称呼的男人)

鼻子大的男生代表什么(会叫这几种称呼的男人)

admin 2025-09-10 宝宝起名 8 次浏览 0个评论

晚饭后,电视的声音照例被开到35。这个不大不小的音量,像一根精准的绣花针,恰好刺在我神经最敏感的那一点上。客厅里,六岁的儿子乐乐坐在地毯上搭积木,公公眯着眼看他的抗战剧,丈夫江川瘫在沙发的另一头,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。

这是我们婚后的第七年,生活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,精准,却也冰冷。我放下手中的碗筷,走进厨房,水流声哗哗地响,盖过了客厅的嘈杂。我盯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,那张脸有些模糊,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。就在这时,江川的手机在安静的间隙里“嗡”地震动了一下,屏幕亮起,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三个字——“小陈师傅”。

我关掉水龙头,厨房瞬间安静下来。我没有回头,只是竖着耳朵听。没有预想中的回复声,只有江川快速将手机翻面盖在沙发上的细微声响,以及随之而来的一种不寻常的沉默。我擦干手,走回客厅,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:“谁啊?”江川头也没抬,目光依旧黏在电视上,含糊地应着:“没事,工作上的事。”他的回答像一粒石子投入水中,没有激起任何涟漪,但我心里的湖面,却已经开始结冰。我注意到,他放在茶几上的那杯龙井,今天被搁在了左手边,而他是个左撇子,喝水时,杯子永远雷打不动地放在右边,方便他随时拿起。这个微小的错位,像一个无声的警报,在我心里尖锐地鸣叫起来。

婚姻有时候不是死于出轨、家暴这样的大事,而是被无数个35分贝的噪音,无数次“没事”的敷衍,和无数个放错了位置的茶杯,凌迟处死。

引子

我们曾经不是这样的。

记忆像被按下了回放键,回到十年前的大学校园。那时的江川,穿着白衬衫,眉眼干净,笑起来眼角有细碎的阳光。他不是那种会说甜言蜜语的男生,却会用行动包裹我。他会在我来例假的前一天,默默地把我的凉水换成温水;他会在我为了一个课题熬夜时,一言不发地陪着,然后在凌晨四点递上一杯热牛奶。

那时,他从不叫我的全名“林薇”,也不叫后来喊了七年的“老婆”。他喜欢歪着头,一脸宠溺地叫我“丫头”。

“丫头,发什么呆呢?”

“丫头,这道题你又做错了。”

“丫头,别怕,有我呢。”

那一声声“丫头”,像带着温度的烙印,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。它代表着一种独一无二的专属感,一种被全然珍视的在乎。我以为,他会这样叫我一辈子。

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个称呼消失了。大概是从我们毕业,开始为了房子、工作奔波开始;又大概是从乐乐出生,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孩子身上开始。总之,当“丫头”变成“林薇”,再从“林薇”变成“老婆”时,我们的关系也完成了从恋人到亲人,再到室友的转变。那个曾经眼中有光的少年,变成了如今这个瘫在沙发上,对我的情绪变化视而不见的男人。

我承认,我的心底积压了太多的怨气。怨他不再关注我的喜怒哀乐,怨他把我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,怨他用“多大点事儿”来搪塞所有我珍视的情感需求。他的口头禅就是“多大点事-儿”,尾音拖得长长的,带着一种不耐烦的轻描淡写,足以浇灭我所有的沟通欲望。

“小陈师傅”是谁?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,这个名字的出现,连同那个被翻过去的手机和放错了位置的茶杯,成了一根导火索。它点燃了我心中早已堆积成山的枯草,那些被日复一日的平淡和忽视所风干的情绪。

那天晚上,我失眠了。江川在身侧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像往常一样,翻了个身,手臂习惯性地搭过来。我却像被火烫到一样,浑身一僵,轻轻地将他的手推开。黑暗中,我睁着眼睛,清晰地听见自己心底某个角落,传来“咔嚓”一声,有什么东西,碎了。

我下意识地去摸无名指上的婚戒,那是我紧张或不安时的小动作。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,却无法给我任何安慰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,一件被我刻意遗忘的事。上周,我帮江川收拾换季的西装,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珠宝店的收据。是一条铂金项链,价格不菲。我们的纪念日和我的生日都还远,我当时以为是他提前准备的惊喜,便又悄悄放了回去,心里还泛着一丝甜蜜。

现在想来,那甜蜜更像是一颗包裹着玻璃渣的糖。

项链,是给“小陈师傅”的吗?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如藤蔓般疯狂地缠绕住我的心脏,越收越紧,几乎让我窒息。

第一章:裂痕

接下来的几天,家里笼罩着一种诡异的低气压。我不再主动开口,做饭、洗衣、接送乐乐,像一个精准的机器人。江川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,但他没有问。他只是默默地把电视音量调低到了30,一个依旧让我不适,但显示他“已经努力过”的数字。

这种逃避式的“示好”,比争吵更让我心寒。

周五下午,我提前去幼儿园接乐乐。刚到门口,就看到江川的车停在不远处。我心里一动,以为他也是来接孩子的。可我等了十分钟,他都没有下车。我牵着乐乐的手,悄悄绕到车的侧面。

车窗没关严,我能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,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和耐心。

“……别多想,就是大家一番心意。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,生日总要过得开心点。”

“……嗯,你喜欢就好。那条项链我挑了很久,觉得很衬你的气质。”

“……行,那先这样,我这边还有点事。”

我僵在原地,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。项链,生日,一个人带孩子。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,构成了一个我最恐惧的真相。原来那个“小-陈师傅”,是个女人,一个单亲妈妈。

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乐乐拽了拽我的手,仰着小脸问:“妈妈,你怎么了?我们不去找爸爸吗?”

我猛地回过神,拉着乐乐转身就走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我不敢让江川看到我,更不敢面对他。我怕我会当场失控,在他面前,在孩子面前,歇斯底里。

回到家,我把自己关进卧室,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他那句“很衬你的气质”。他有多久没夸过我了?我甚至想不起来。我打开衣柜,里面挂着的都是方便做家务、接送孩子的休闲装。我走到镜子前,看着镜中那个面色憔(qiao)悴、眼角已有细纹的女人,一种巨大的悲哀攫住了我。

曾几何时,我也是那个穿着长裙、会被他夸“气质好”的“丫头”啊。

晚上,江川回来,像往常一样喊:“老婆,我回来了。”

我没有应声。

他走进卧室,看到我坐在床边,愣了一下。“怎么了?不舒服?”

我看着他,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,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。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:“江川,我们谈谈吧。”

他皱了皱眉,那种我熟悉的、预备说出“多大点事儿”的表情又浮现出来。他下意识地抬手,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这是他说谎或者心虚时才会有的标志性小动作。

“谈什么?我这刚下班,累死了。”他说着,就想绕过我去拿换洗的衣服。

“小陈师傅是谁?”我终于问出了口。

他的身体明显一僵,摸着后颈的手停住了。他转过头,眼神有些闪躲:“都说了,同事而已。你怎么又提这事?”

“同事?”我冷笑一声,“给同事买几千块的项链?还说‘很衬你的气质’?”

江川的脸色瞬间变了,从不耐烦转为震惊,随即是恼怒。“你跟踪我?”

“我没有!”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“我只是碰巧路过!江川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
“说什么?有什么好说的?”他似乎被我的质问激怒了,音量也提了上来,“林薇,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?就是同事之间凑钱送个生日礼物,你至于吗?”

他又叫了我的全名。每一次争吵,每一次他觉得我不可理喻的时候,他都会用这种最生分、最官方的称呼,像一把尺子,在我们之间划下清晰的界限。

“我无理取闹?”我的眼眶一热,鼻子发酸,但我用力眨了眨眼,把那股湿意逼了回去。我不能哭,哭了就输了。“那你为什么骗我?为什么不敢告诉我?如果真的只是同事,你心虚什么?”

“我……”他语塞了,后颈被他自己搓得发红。“我就是觉得没必要,怕你多想。你看,现在不就多想了吗?多大点事儿!”

又是这句“多大点事儿”。它像一把淬了毒的钝刀,一刀一刀地割在我的心上。我的付出不是事,我的情绪不是事,我的不安全感和委屈,在他眼里,通通都不是事。

沉默是婚姻里最锋利的刀,杀人不见血。那一刻,我和他之间,隔着比太平洋还遥远的沉默。

第二章:冷战

冷战开始了。

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,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。我不再为他准备早餐,他下班回家,我也不会再迎上去。我们唯一的交流,是通过乐乐。

“乐乐,告诉你爸,他的袜子在第二个抽屉里。”

“乐乐,去问你妈,明天开家长会她去还是我去。”

乐乐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传声筒,他茫然地看着我们,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和惶恐。我心如刀割,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。

这段时间,公公似乎也看出了端倪。他不再把电视开到35,而是默默地戴上了助听器。有天晚饭,他突然叹了口气,对我说:“小薇啊,过日子,就像这碗里的饭,不可能没有磕磕碰碰的沙子。牙硌着了,疼,但不能因为有沙子,就不吃饭了呀。”

我低着头,没有说话。

公公又说:“江川这孩子,随他妈,心是热的,嘴是笨的。你多担待。”

我心里五味杂陈。我不是不知道江川的好。他孝顺,顾家,对儿子有耐心。可婚姻不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,用优点减去缺点,得出-一个正数,就能继续下去。婚姻是化学反应,一丝杂质,就可能让整杯溶液变得浑浊。

一天下午,我正在书房整理资料,接到了公公打来的电话。他的声音很焦急:“小薇,你快回来一趟!江川他……他发高烧了,躺在床-上起不来!”

我心里一紧,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往家赶。

推开卧室的门,江川躺在床-上,脸色烧得通红,嘴唇干裂。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,滚烫。我转身去拿医药箱,找到退烧药和温度计。整个过程,我们没有一句话。

我把药和水递给他,他默默地接过去,一饮而尽。我拧了湿毛巾,敷在他的额头上。他闭着眼睛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。看着他虚弱的样子,我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。那些愤怒和委屈,仿佛被这滚烫的体温融化了一部分。

我搬了张椅子,坐在床边。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。我看着他,想起我们刚在一起时,有一次我也是这样发高烧,他守了我一夜,不停地给我换毛巾,量体温,直到天亮。

那时他握着我的手,一遍遍地叫我“丫头”,他说:“丫头,快点好起来,看你难受,我比你还难受。”

想着想着,我的鼻子又是一酸。

就在这时,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。我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。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,还是那个“小陈师傅”。

“江川哥,谢谢你和大家。我今天带着小宝去公园了,他很开心。改天我请你吃饭吧。”

后面还附了一张照片,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,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,笑得很灿烂。背景是游乐场的旋转木马。

我握着手机,感觉自己像个小偷,窥探着不属于我的秘密。可这秘密,却像一把锤子,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。原来,他不仅给了她物质上的安慰,还给了她精神上的陪伴。而这些,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给过我了。

我把手机轻轻放回原处,站起身,走出了卧室。我没有再回头。

那晚,我睡在客房。半夜,我被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惊醒。是江川。他走到我床边,站了很久很久,久到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。

但他最终只是俯下身,替我掖了掖被角,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
黑暗中,我用力地咬住嘴唇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喉咙哽住了,像被一团棉花死死塞住。

第三章:对峙

江川的病好了,我们的冷战却升级了。家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周六,我们说好带乐乐去科技馆。这是早就答应孩子的。一路上,车里死一般寂静。乐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压抑,乖乖地坐在后座,一声不吭。

在等红灯的间`隙,我终于忍不住了。我转过头,看着江川专注开车的侧脸,声音冰冷: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
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,车子因为他脚下不稳的力道,轻微地晃动了一下。他没有看我,只是盯着前方的红灯,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

“林薇,你又在闹什么?”他的声音很沉,带着极力压抑的怒气。

“我没有闹。”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,“江川,我累了。这样的日子,我过够了。”

绿灯亮了,他一脚油门踩下去,车子猛地向前窜出。他把车开进一个僻静的辅路,停在路边,熄了火。

狭小的车内空间,成了一个密闭的压力锅。

“就因为那条项链?我已经解释过了!”他终于转过头来,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。

“解释?”我冷笑,“你的解释就是‘怕我多想’?江川,你有没有想过,你的隐瞒和欺骗,比任何事情都更伤人?”

“我没有欺骗!”他提高了音量,烦躁地揉着头发,“陈雪她……她老公去年工伤没了,一个人带着孩子,不容易。她生日,部门的人凑钱给她买个礼物,我是她师傅,领导让我去办,就这么简单!你非要把它想得那么复杂!”

“简单?”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,“简单到你要瞒着我?简单到你要跟她说‘项链很衬你的气质’?简单到人家约你吃饭你也不拒绝?”

我的声音越来越尖利,像一把锥子,刺破了我们之间那层虚伪的和平。

“我那是客气!客气你懂不懂!”江川也吼了起来,他一激动,家乡的方言就带了出来,“你个婆娘,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啥玩意儿!”

“我想什么?”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,但我猛地扭过头去,不让他看见,“我想我丈夫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!我想我们之间除了孩子和责任,还剩下什么!我想知道那个会叫我‘丫头’的江川,到底死到哪里去了!”

最后一句,我几乎是嘶吼出来的。

车里瞬间安静下来。后座的乐乐被我们的争吵吓到了,发出了小声的啜泣。

江川愣住了,他看着我,眼神里是震惊,是错愕,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我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。争吵中,他下意识地伸出手,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矿泉水,拧开,递到我面前。这个与激烈冲突格格不入的、充满本能关怀的微小细节,像一根针,扎在我最柔软的地方。

我没有接。

“够了,江川。”我推开车门,“我不想再跟你吵了。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。”

我下了车,头也不回地向前走。身后传来乐乐“哇”的一声大哭,还有江川慌乱的叫喊:“林薇!林薇你回来!”

我没有回头。眼泪模糊了视线,我走在陌生的街头,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魂野鬼。

第四章:真相

(第三人称上帝视角)

江川看着林薇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街角,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他。他回头看了看后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,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。

他拿出手机,拨通了自己姐姐的电话。

“姐……”他的声音沙哑。

“怎么了?吵架了?”姐姐江晴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了。

“她要跟我离婚。”江川靠在方向盘上,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挫败。

“又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?”

江川把项链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,包括他如何隐瞒,如何被发现,如何争吵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。江晴叹了口气:“江川啊江川,我说你什么好。你觉得这是小事,可在女人心里,这就是天大的事。你错就错在,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她好好说。”

“我说什么?说我给别的女人买项链?她不更得炸了?”江川烦躁地抓着头发。

“那你就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啊!”江晴恨铁不成钢,“你就告诉她,陈雪有多不容易。她老公是你们公司的老员工,去年在工地上为了抢救设备,被砸死的。公司赔了钱,但人没了,家就塌了。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,带着个三岁的孩子,连个能商量事的人都没有。你们部门上下都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,这次凑钱买礼物,不就是想让她感觉自己没被抛弃吗?这些,你跟林薇说了吗?”

江川沉默了。他一个字都没说。

他总觉得,这些沉重的事情,没有必要告诉林薇,不想让她跟着烦心。他以为自己扛下所有,就是对这个家的保护。他以为,只要他努力工作,按时交家用,就是尽到了丈夫的责任。他习惯了用“多大点事儿”来粉饰太平,却忘了,那些被他忽略的“小事”,正是妻子情感世界的全部。

“还有,”江晴继续说,“你别总觉得林薇是在无理取闹。她要的不是你那句轻飘飘的‘没事’,她要的是你的心在她身上。你多久没好好跟她说过话了?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怎么叫她的?”

江川的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被重锤敲响。

丫头。

这个称呼,他已经快要忘记了。他想不起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不再这样叫她。好像是从他升了项目经理,每天焦头烂额;好像是从他父亲生病住院,他两头跑;好像是从生活被柴米油盐填满,他再也没有了那份闲情逸致。

他以为称呼只是一个代号,却忘了,那个代号里,藏着他们之间最炽热、最真挚的爱意。

“姐,我……”他喉咙哽住,说不出话来。

“你现在别跟我说。你想想,怎么跟林薇说。”江晴的声音缓和下来,“江川,婚姻不是你盖的那些楼,钢筋水泥搭起来就行了。它需要你天天去维护,去浇灌。你光给它遮风挡雨,不给它晒太阳,它一样会死的。”

挂了电话,江川在车里坐了很久。他看着后座已经哭累了睡着的儿子,脸上还挂着泪痕。他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副驾驶的座位,那里还残留着林薇的温度。

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,他正在失去她。不是因为别的女人,而是因为他自己。因为他的笨拙,他的逃避,和他那该死的、自以为是的“为她好”。

第五章:回声

我在一个朋友家住了两天。这两天里,我想了很多。我想到了离婚后乐乐怎么办,想到了如何跟父母交代。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,麻木而疼痛。

周一,我必须回家拿一些工作需要的文件。我挑了下午乐乐还在幼儿园、江川还在上班的时间。

打开家门,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客厅里没有了电视声,沙发上堆着江川换下的衣服,茶几上放着吃了一半的外卖盒子。一切都乱糟糟的。

我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,找到了文件。准备离开时,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主卧。我们的卧室。

床铺是凌乱的,我走的那天是什么样,现在还是什么样。床头柜上,我平时放护手霜的位置,空了。而另一边,江川的床头柜上,却多了一支护手霜。是我常用的那个牌子。

我的心,被轻轻地撞了一下。

就在这时,我听到了开门声。我心里一慌,以为是江川回来了。没想到,走进来的是乐乐,他身后跟着公公。

“妈妈!”乐乐看到我,像一只小鸟一样扑进我怀里,紧紧地抱着我的腿,生怕我再跑掉。

“妈妈,你是不是不要我跟爸爸了?”他仰着小脸,眼睛红红的,“爸爸说他做错事了,他把电视声音调到25了。”

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,酸涩得厉害。电视音量,25。这个数字,像一个笨拙的密码,传递着一个男人不知所措的悔意。

公公安静地站在门口,对我说:“小薇,回家吧。夫妻没有隔夜仇。有啥事,说开了就好了。”

我抱着乐乐,点了点头。

送走公公和乐乐,我回到卧室,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。我拉开枕头,却发现下面压着一个信封。

信封上,是江川的字,写着:林薇亲启。

我的手微微颤抖,拆开了信。

第六章:信

“薇薇:

请允许我这样叫你。因为写下‘老婆’这两个字,我觉得太过随意,而写下‘林薇’,又太过生分。我想了很久,只有‘薇薇’,才能代表我想对你说话的心情。

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也许你已经决定离开我了。我不知道我写这些还有没有用,但我必须写。有些话,当着你的面,我可能这辈子都说不出口。

对不起。

这三个字,我说得太晚了。我不该瞒着你项链的事。姐把我骂了一顿,她说我就是个蠢货。我承认,我是。我总以为,那些工作上的烦心事,那些人情世故的复杂,我自己扛着就好,没必要让你也跟着烦。我以为这是保护你,现在才知道,这是不信任你。

陈雪的事,就是我姐告诉你的那样。她丈夫王哥是为了我们项目没的。王哥出事那天,是我签的字让他上的工位。这事像一块石头,一直压在我心里。我对陈雪,有同情,有愧疚,但绝没有男女之情。我只是想作为他的师傅,作为王哥的同事,多帮衬她一把。我怕你知道了会多想,会觉得晦气,所以我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——隐瞒。我错了。

我错的,又何止这一件事。

你说,那个叫你‘丫头’的江川死哪儿去了。看到这句话的时候,我感觉心口被人打了一拳。我这几天一直在想,他去哪儿了?他被项目报告、KPI、房贷、车贷给埋了;他被‘男人就该扛起一切’的狗屁道理给绑架了;他被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磨掉了所有的浪漫和耐心。他以为把工资卡交给你,就是爱;他以为陪儿子搭积木,就是好爸爸;他以为他撑起了一个家的硬件,这个家就不会倒。

他忘了,家不是房子,是心。

我忘了问你今天工作顺不顺心,忘了你最讨厌香菜,忘了你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情绪低落,忘了在你看电影感动的时候递上一张纸巾。我甚至忘了,你嫁给我的时候,也是一个需要人疼、需要人哄的小姑娘。

我以为家是不用说话的地方,现在才知道,家才是最需要好好说话的地方。

我把一切都搞砸了。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。如果你真的决定了,我……我尊重你的选择。乐乐,我会照顾好。

只是,如果,如果还能有一次机会。你愿意,再教教我,怎么好好爱你吗?

江川”

信纸的最后,有一滴晕开的水渍,不知道是他的,还是我的。

我坐在床边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我没有去擦,任由它打湿我的衣襟。这些天所有的委屈、愤怒、猜忌,在这一刻,都化作了巨大的心酸。

他不是不爱了,他只是……不会爱了。而我,也因为积攒了太多的失望,关上了教他如何去爱的那扇门。我们就像两个在黑夜里摸索的人,都渴望温暖,却都吝于点亮自己手中的那盏灯。

第-七章:钥匙

我没有走。

我把家里收拾干净,做了晚饭。很简单的三菜一汤,都是江川爱吃的。

他回来的时候,看到我,愣在了玄关。他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子,神情局促不安,像一个做错了事等待审判的孩子。

“我……我路过蛋糕店,乐乐喜欢吃。”他结结巴巴地解释。

我点点头,接过蛋糕,说:“先洗手,吃饭吧。”

饭桌上,依旧很安静。但这一次的安静,不再是令人窒息的冰冷,而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等待。

晚饭后,我把乐乐哄睡着,走到了阳台。初夏的夜晚,风很温柔。我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,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
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是江川。

他在我身后站定,我们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。他没有说话,我也没有回头。我们就这样站着,听着彼此的呼吸声。

过了很久很久,久到我以为今晚又将以沉默告终时,我听到了他的声音,很轻,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“丫头……”

我的身体猛地一震。这个久违了近七年的称呼,像一把尘封已久的钥匙,瞬间打开了我心中那把生了锈的锁。所有的防备和坚硬,在这一刻,轰然倒塌。

我的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,我用力地眨着眼,想把涌上来的雾气逼回去,可视线还是一片模糊。

他从身后,轻轻地抱住了我。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,声音闷闷的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
“丫头,我错了。”

我再也忍不住,靠在他怀里,积攒了许久的泪水,终于决堤。我没有哭出声,只是无声地流泪,把所有的委屈和心酸,都释放在这个迟来的拥抱里。

“你怎么……那么笨……”我哽咽着,捶着他的胸口。

“是,我笨。”他抱得更紧了,“我就是个笨蛋。以后,你教我,好不好?教我怎么说话,教我怎么对你好。你说什么,我都听。”

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,看着他。他的眼睛也红了,那张我看了十年的脸上,写满了懊悔和真诚。

我们没有再说“我爱你”,也没有再说“对不起”。我们就只是在那个温柔的夜风里,紧紧地抱着彼此。我知道,有些伤痕需要时间来愈合,有些习惯需要努力去改变。未来并非一片坦途。

但至少,我们找到了重新开始的方向。

那天晚上,我们回到卧室。他默默地把床头柜上那支新的护手霜拿过来,挤了一点在我手心,然后笨拙地、一点点地帮我涂抹均匀。他的动作很生涩,却很认真。

临睡前,客厅里又传来了电视的声音。我皱了皱眉,正要起身。

江川拉住了我,他看着我,有些讨好地笑了笑,说:“我们家的大功臣,今天辛苦了。那个……音量我调到28了,你听听,还行吗?”

“我们家的大功臣”。这是一个全新的称呼,有点笨拙,有点刻意,却带着他努力想要改变的真诚。

电视里的人在哭,我却笑了。我知道,有些称呼,是钥匙,能打开一把叫作“心”的锁。而我们,才刚刚找到那串失落已久的钥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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